林浔衍

“我愿做你永远可以栖落的枝头。”
您安,我是林浔衍。
“我天生反骨,我说我们本应相配。”

【克池】共生,离别

*ooc预警

私设多,非典型水仙(?)请注意

含琴池元素

 @Qin16 十六生日快乐——!

池非迟的人格分裂好的毫无预兆且悄无声息,而他人格分裂的事情,大抵只有他自己和那位先生知道。

…当然,本应该还有一个知情者的。

池非迟垂眼,思绪有些飘远。

本是臆想出来的人格,可如今,事态早已超出池非迟的控制范围了。

——如同脱了缰的野马。

他眼中的冷漠清冷和暴戾玩味反复切换,最终定格成一片冷漠的虚无。

池非迟愣了一下。

他没打算认真抢夺身体控制权,本来就打算让他好好玩一把,可是如今……拉克却在刻意模仿他?

模仿,这对于他这种高傲自恋的人来说,几乎是个“不可能事件”。

可是它偏偏就是发生了。

暴戾和兴奋被狠狠压进心底,只剩下一片荒芜冰冷。

池非迟这才想起,“拉克”说到底——也是他啊。

怎么会不相像呢。

他们呼吸纠缠在一处,好像两个互相依偎,同频共振的孤独灵魂紧紧相拥。

他们如同神祇一般俯瞰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也从未接纳过他们。

被同化亦或是抹杀,都不是池非迟和拉克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两个骄傲的人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池非迟被拉克牢牢压进精神世界,他们记忆互通,倒也不是那么难熬。

“非迟,看一场烟花吧,就算是陪我。”

脸上带着小雀斑的人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冲着池非迟卖萌。

“……好。”

池非迟哽了一下,心情逐渐微妙。

只是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拉克平时很少“卖萌”,更多时候是对待猎物时的逗弄,更别说说出就当是陪我这样肉麻的话。

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诡异枯藤悄然缠绕,死死攥住池非迟的心脏。

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彻底消失一样。

……拉克,不太对劲。

听到池非迟给予肯定的答复,拉克就笑了。

恣意而又张扬。

一旁的琴酒沉默了一下,一个急刹停了车,下意识地握住了口袋里的电棍。

……什么情况,拉克又犯病了?

“别发疯。”他绕到另一侧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拉克下来,“这次行动容不得差错。”

更不允许你犯病。

拉克被那一个急刹搞的猝不及防,他收起笑意,垂下眼有些厌烦地回:“不用你提醒,我有分寸。”

他的耐心不多,除了池非迟能让他耐下性子哄人,其他人,拉克并没有多在意。

或者说,在乎程度远远不及池非迟。

“……”说拉克有分寸,狗都不信。

似乎是琴酒的表情太明显,拉克抬眸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回怼:“你信不就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拉克到现在都没出什么岔子。

从来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池非迟”,而是另一个人格。

他像是他的半身。

“走了。”拉克率先向那栋大楼走去,周身溢出一点兴奋嗜血的杀意。

就让我送你一场盛大的烟火,作为离别的赠礼吧。

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他·轻扣了几下耳麦:“准备行动。”

嘶哑难听的声音传过耳麦,落入耳中。

拉克解下披风,露出底下的夜行衣,非赤从他的衣领处钻出,有着血红瞳眸的乌鸦落在他的肩头,无数野猫穿过小巷,幽绿的眼睛看向高楼。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猎杀。

鬼魅般的身影翻过围墙,避开监守,向着那点亮光飞快前行。

琴酒靠在车上,听着耳麦中传来的轻微的呼吸声。

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拉克今晚格外亢奋。

不过——只要他完成任务保证自己不死,他不说,琴酒也不会去探究。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互相彻底坦诚相见的地步。

琴酒一边走神,一边敲了两下耳麦:“别玩过了翻车。”

拉克没空说话,只抽空扣了两下耳麦表示自己知道了。

风声烈烈,非赤在他耳边飞快地报着过来巡逻队的数量,在一片黑暗中,灵活地躲避着严密的勘察。

真是,太刺激了。

非迟说的果然没错,飙自己可比飙车要爽多了。

沉迷跑酷.ing

拉克躲过最后一支巡逻队,盯着面前灯火通明的高楼。

离它还有一段距离,拉克却不敢往前走了。

无数只野猫汇于墙角,眼睛闪着幽绿的光。

上百只乌鸦藏匿于树梢,与夜色融为一体。

有着血红瞳的乌鸦在半空盘旋,投下层层暗影。

拉克慢慢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琴酒,如果信息有误导致这场行动全面崩盘,失误可是你占大头。”

“……啧。”

青见组盘口很大,组织虽说一直想吞下这块蛋糕,却也害怕消化不良,而这次的行动…几乎有大半地位高的代号成员倾巢而出,也只是为了捣毁他们的一个据点而已。

替罪羊已经备好,乌鸦潜伏于暗处,只等二者争斗时,狠狠咬下一块肉。

拉克敛起思绪,专心致志地等待时机,腰间绑着的摄像头闪烁起正在工作的红光,颈间冰凉触感明显。

另一边,琴酒反身坐回车里,打开电脑。

这不仅仅是一场单纯的围剿行动,也是一场针对于拉克的试探。

只要他表现出来一点不对劲的自毁倾向,就会被电流瞬间击晕。

这种事情拉克怎么可能不清楚,但他默许了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洗脑,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是琴酒还是很不爽。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妥协。

拉克当然知道,他还知道这里头有世界意识的手笔。

祂已经等不及了。

强行插入一段“不存在”的记忆,妄想通过组织的手来解决他?

嗤。

祂大概也不会想到,组织……那位先生,对于他的重视已经远远超过了预估的数值。

波本和琴酒也在他和非迟这几天的刻意表演中发现了异样。

所以,不管情况怎么糟糕,他都不可能死在这里。

“这一次巡逻队过去之后有一次轮换时间。”

池非迟出声提醒。

拉克低声应了,飞快地往自己脸上又套了一层易容。

头发被扒拉地带了些许凌乱,一丝不苟扣紧的领口也被他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肌肤,唇角勾出吊儿郎当的笑意。

活脱脱一个来找乐子的纨绔。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门口的人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将他放了进去。

拉克轻车熟路地避开机关摸上二楼。

感谢波本友情提供的地图,让他避开了不少麻烦。

虽然他能解决,但总归还是会浪费不少时间。

烟花还是在最合适的时候绽放比较好看。

他晃晃悠悠转进卫生间,不一会就换了一身衣服,又套了一层易容脸。

男人的步伐混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眼神没有焦距,张口就是一股冲人的酒气。

他费了点时间摸清楚了一楼的构造,又一层一层地往上走,机关大同小异,不用费多大心思,只是守卫一层比一层少,一层比一层空旷,拉克本能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点过于顺利了。

慢吞吞地走出七层电梯,拉克的神经也逐渐绷紧。

警报声轰然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狠狠刺入耳膜,钻进大脑。

三颗子弹分别射向他的头,手,足三个部位,拉克神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突然暴起的池非迟硬生生抢走了身体的控制权。

池非迟暗骂一声,顾不得狼狈就地一滚,躲过了几颗子弹。

他微微抬眼半撑起身体,目光逐渐聚焦,凝聚在敞开的窗户上。

琴酒看着静止不动的摄像头,似有所觉:“拉克!不要硬碰硬——”

池非迟蓦地弯起唇角。

他在那几人围过来的同时调整好身体一跃而起,拍上旁边墙体上的机关!

毒针在那一瞬间就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针尖的黑色带着不详。

池非迟就半挂在窗户外,看着那几人死不瞑目。

毒针很快落尽,楼上响起匆忙混乱的脚步声。

他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低声开口:“Surprise”

“群鸦风暴。”

数十只乌鸦凭空出现,乌鸦独有的嘶哑叫声响起,黑色的鸦羽纷纷扬扬,他就在那一群人惊恐震惊的目光中,毫不留恋地松开了手。

他远离了凄厉的惨叫声。

琴酒看着监控中的画面,爆了声粗口撞到了头。

波本瞳孔地震,用来传递信号的小巧东西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顾问你清醒一点那是七楼不是二楼啊啊啊啊啊啊!!!

他那如同刻在脸上的温和笑意缓缓裂开了一条缝。

顾问你搞什么啊啊啊啊!!

波本感觉自己裂开了。

基安蒂放下枪,如同生锈的磁带,一卡一卡地扭头看向赢取严男。

半晌,她咒骂一声。

“妈的……这个疯子。”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这家伙的……”

赢取严男:“……”

他能怎么说,他能说对于自家老板这种不要命的骚操作习惯了吗。

另一边刚刚安装完炸弹的绿川纱希:“……”

嗯,毫不意外。

池非迟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牵动了多少人的情绪,他听着脑海里似乎3D环绕响起的笑声,一脸冷漠。

“真是……太刺激了!”

拉克缩在精神空间里,眼睛亮晶晶的。

池非迟沉默,他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有了无名的特殊能力,这一点对他而言不算太难,几乎称得上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过……还是要藏拙的。

后背落在地上,池非迟闷声咳了两下,咽下口中的血腥,低头看了看仍旧在苟延残喘的摄像头,若有所思。

“……质量真好。”

他的脑子有点空,还有点乱,于是他干脆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呼吸清浅。

直到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很淡的烟草味混着一点浅淡的冷香,强势地闯入了他安静无声的世界。

蛮不讲理的,把他拉出了那旋转的,令人窒息的漩涡。

池非迟知道那或许是他产生的幻觉,以至于嗅到了这么温柔的香。

他拉住了这只手。

池非迟被琴酒略显粗暴地抱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却堪称温柔小心地护住了他的肩背。

这样的姿势,就算他骨折,断裂的骨头也不会轻易刺入内脏。

七层的惨叫声已经慢慢停止了,无数乌鸦从窗户飞了出来,再次融入黑暗之中。

徒留一片寂静和血液的铁锈味弥漫。

空气一时安静地有些诡异。

拉克:“……”

他脸黑了。

琴酒这家伙还真当他不存在——

……不对,他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拉克恨恨磨了磨牙,直接把身体控制权抢了回来。

他撑着琴酒的手臂从他怀里翻了下来,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一点。

小巧的遥控器从袖口滑入手中。

“结束了。”

轰——

冲天的火光映照着天空,灼热的赤红色蔓延。

“咻——”

火光,烟花,与尖叫。

“这是一场盛大的烟花……不是吗。”

拉克在笑。

他看着世界慢慢在他眼前崩塌,时间的齿轮停止转动,无数的人们停下动作。

祂,来了。

在那一刻池非迟猛地意识到拉克想干什么,他的瞳孔缩紧,那双紫眸中映出巨大的黑影。

——他想,替他去死。

“拉克……”

微弱的哀鸣溢出。

不……

死的不应该是他……

“非迟。”那人似乎感受不到他的抗拒,他安静地看着那个巨大的黑影,声音很低。

“你不用感到愧疚。”他说,“我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人,而你不是。”

“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

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他自私,冷漠,疯狂。

……但唯有一个人,是他永远的例外。

他叫池非迟。

“不要忘了,我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你而生的。”

“没有人会知道拉克,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世界曾经有我的存在。”

“如果我不代替你,你绝对会死的。”

“……我不允许。”

拉克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他的灵魂被挤压着,近乎变形。

没有人能够在世界意识杀死一个人的决心中活下来,哪怕是你我。

所以我没有在拥有自我意识和身体后离开。

所以我用我的灵魂来换,至少能换得你不再被这个世界排斥。

那是离别,是烟火的盛会,同样,也是拉克送给自己的葬礼。

“非迟……记得…好好活着。”

记得替我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他还是自私的。

他想要让池非迟永远记住他。

活人……永远是比不过死人的。

“永别,我亲爱的。”

彩蛋是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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